你這輩子還能愛人嗎?
我從她身上起來後,她這麼問我。
我沒有立刻回答這問題,而是好整以暇的到冰箱拿了罐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並順道點了根菸抽,(別搞錯,那不是事後菸,前面那些該做的我承認我有做,但後面那一套完整的我並沒有辦成,至於那怎麼回事只有天知道了。)
經過好一陣子沉默後我說:我得先找到我自己。
她呆倘了一陣子然後不可抑制的大笑。他媽的我發誓我不知道這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窗戶外面仍舊一片漆黑,音響傳來cold play的in my place,我輕輕跟著哼了一會。而那女人還獨自笑個不停,於是我問她什麼這麼好笑,居然笑到流眼淚,真過份。
"你不覺得你的回答簡直太妙了嗎?我猜你用這招吊過很多馬子。"她邊說邊擦眼淚。
"沒有。"我斷然的回答,哪有可能用什麼找自己的爛招吊馬子,雖然本人腦袋不是很靈光,但也不至於二百五到這種地步。
過好一回沉默後,女人打著呵欠問我現在幾點,彷彿她剛剛問我的問題只是想到才問的。
我抬頭看了一下時鐘,"五點了。"我說。
然後隨即聽見她淺淺的鼾聲。
這女的大概是什麼少根筋星球過來的,我猜。
初中的時候,曾經因為騎腳踏車載著我的表弟出車禍,導致腦震盪以及好幾天的記憶喪失外加我表弟損失了一顆蛀牙。詳細情形已經無法記得,沒有理由會記得吧,喂喂,那可是腦震盪而不是肌腱發炎呢!據我表弟事後坦承說是因為他踩到了腳踏車的鍊條而導致翻車,然後因為蛀牙而需要拔牙的他,幸運的不用再上牙醫診所,而我呢,則是翻車之後沒那麼幸運的給計程車輪胎撞到頭,還損失了好幾天的記憶。
這就是命運。車禍事件裡頭也有所謂的幸運跟走霉運這麼一回事。
我常想現在的我,並不是真的我,真正那個我已經在翻車事件中不曉得被撞到哪裡去了,而現在的我,只不過是從什麼地方拿來湊合著用一下的替代品。所以我只是別人,原本應該是我的那個人已經不住在這裡了。而想這樣的事簡直沒完沒了,道理有可能說得通,但卻缺乏佐證的資料以及資訊,所以我也沒輒,那個可能被撞到火星去的我也同樣沒輒,所以也許自認倒楣回家睡覺當做夢一場,或是勉強把這樣的人生湊合著過算了還比較實際一點。
現實生活。
當然我也曾經愛過人也曾經被愛過,雖然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像是幾百萬光年以前的事情,不過,沒有錯,我的確是愛過也曾經被愛過的。
所以,我變成了我。很簡單的事情。當A的益處大於B時,我們就選擇A,這就是現實。
我再度走到冰箱拿了冰透了的啤酒,然後走回床邊看看已然熟睡的女人,然後我想:這女人,我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但這甚至不影響我跟她上床這件事,而我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我始終認為自己做不來這樣的事,結果事實卻往相反的方向流去,我永遠都無法成為我想要成為的那種人。不過這種事情應該是誰都想得到的,誰都是在失望中變成自己後來的樣子,然後抱著或多或少的不甘願死去。但是我的情況跟這個又有點不大一樣,或許。仔細想想我的情況應該是太想要平靜的生活而讓自己逐漸變得偏斜也說不定。
what if...
假使我沒把這女人帶回家,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變得比較好一點呢?但這樣簡直沒有什麼道理,要這樣說的話,柯林頓大也可以承認他的確有把那口大麻吸進去,也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就是愛呂文斯基幫他口交...睡覺吧睡覺吧,想這樣的事情又能怎樣呢?
我想像了一下柯林頓為了口交技術很好的呂文斯基而甩了希拉蕊,此舉激怒了各方的女權主義者,認為口交簡直是沙文主義父權主義下的變態行為。各地的小報比較在乎的是呂文斯基到底有沒有吞進去,我也非常困擾究竟報紙頭條的標題到底要怎麼下。
然後終於,我睡了。
好不容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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