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撐到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後趕緊各自撥了電話請假。"是,我剛起床,我發燒了,對,頭有點暈,我待會會去看醫生,嗯,我知道,那麻煩幫我跟主管說一聲,好,麻煩妳了,謝謝。" 她拿著電話對我做了個鬼臉,"該你。"她露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我今天感冒沒辦法進辦公室,謝謝。"然後我掛上電話。
"就這樣?"她一臉好奇的問。
"就這樣。"我很酷的說,"可以睡了嗎?累到像融化的雪人一樣了。"
於是,我們擁抱著睡覺。我連一個夢都沒做。
像是充飽電的電池一樣,我在下午一點整時醒了過來,簡直像睡了一個月一樣精神飽滿迫不及待的下床,然後我用比平常久的時間刷了牙洗了臉後到廚房喝了兩大杯的水。她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態睡覺,我伸手過去探探她的鼻息。正在睡眠中的她看起來毫無防備,臉上的肌膚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透明感,於是我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她微笑起來,我很喜歡。
飢餓感也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此時火力全開,我可以感受我的胃壁正在被胃酸浪潮所侵蝕。我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翻出牛絞肉、雞蛋、洋蔥、還有剩下1/3條的山藥,於是用了那些做了簡單的漢堡排,調味則是灑上一些海鹽還有現磨的黑胡椒,烤了法國土司塗上厚厚一層的奶油,還把牛奶溫熱泡了咖啡做了cafe' au lait,然後我把這些拿到客廳放好,把單人沙發拉到靠窗戶的地方一邊喝著cafe' au lait一邊抽著菸等待她起床。
從窗戶看出去,天空被整片厚重灰色的雲所籠罩,街上只有兩三個路人全都拉緊了外套低著頭走著,我很喜歡這樣的天氣,好像接下來就會下起大雪的樣子,雖然我知道在我有生之年這地方是不可能會下什麼大雪的。不過,光這樣想著就讓我覺得十分溫暖,我走到唱片架找出了BEN CROSBY的WHITE CHRISTMAS放到CD PLAYER小小聲的聽。每到冬天我就很喜歡聽這首歌,我跟著輕聲哼了起來。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Just like the ones I used to know
Where the tree-tops glisten
And children listen
To hear sleigh bells in the snow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With every Christmas card I write
May your days be merry and bright
And may all your Christmases be white...
"聖誕節好像還要一個月才會來喲。"她站在房間門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呵欠的說。她穿著我的T恤,我盡量不去猜她底下穿了什麼或是沒穿了什麼。一大早,好吧,也許不是一大早,不過我現在正在休病假,呃,雖然我也不是真的感冒就是,總之就是我想把那件事留到晚上再說。
她看到桌上的漢堡排很開心的叫著,"我正在想說我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呢!太棒了!"
我幫她倒了咖啡加上了重新熱過的牛奶,她興致很好的吃著漢堡排,我也跟著加入。
"我從之前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妙。"
我切了一塊漢堡肉塞進嘴裡,"哪裡?很不適合幹正經事嗎?"
她扮了個鬼臉,"你說你沒學過做菜?"然後她把法國吐司撕成小塊沾了肉汁吃著。
"是啊,哪有什麼時間去學什麼做菜。"漢堡肉如果還可以加上一些豬絞肉的話應該會更多汁的,不過很遺憾的是她冰箱裡頭並沒有豬絞肉。
"那桌上這些食物是怎麼來的。"她喝了一口cafe' au lait看著我說。
"料理東西軍。"我隨便回答,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我是怎麼學會做菜的。一種單純的天賦,我想。
她很開心的笑著 : "屁啦,你在唬我。"
餐後,我們把東西收拾完後一起待在廚房跟那一團混亂奮鬥,她一副受不了似的趕我出去,"拜託,你根本只是幫倒忙而已。"我沒意見,反正我厭惡打掃。於是我溜到客廳窗戶旁抽菸喝喝啤酒。外面看起來又更冷了。
她整理完後,也拎著一罐啤酒出來跟我一起坐在窗戶旁喝喝啤酒閑聊。中間我接了幾個電話,大都是L打的,只是想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他每次打來我就即興的編了一個不同的故事版本給他,但他還是不死心的一直撥過來,我跟他說你也滿樂此不疲的嘛。
"你才知道我有多愛聽你鬼扯。"L在電話笑了起來。我也笑起來,L這傢伙對我就有這種魔力。
然後,沒話題可以聊時,她坐到我的腿上我們彼此擁抱著。稍後我們進了房間以一種十分安靜卻又激情的方式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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