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生命裡,信任感是一件被無限放大的事情。
沒有信任,對我來說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狗屁。但是信任又是一件最相對的事情。誰都能出賣你,誰都能誆你,只要你以為你信任他,那就等於你自己在你脖子上套了繩索等人家來把你吊死。
套句一個已經死掉的朋友的名言 : "信任是兩個人一搭一唱的就像那兩個字寫出來的那樣。"如果你天真到不知道你信任的人值不值得你信任的話,媽的,祝你幸運,等你媽的被誆的時候我會帶束花過去你的墳墓跟你致意。
初中的時候,我跟幾個死黨幹過大大小小的蠢事---偷腳踏車、撬開學校倉庫的喇叭鎖、到錄影帶出租店幹店家放在小房間裡頭的色情片、用撿來的鑰匙碰運氣幹摩托車....等等諸如此類狗屁倒灶的瞎事。
在當時我們幼小的心靈早已培養出一種默契:無論如何一旦被逮,絕對不會供出其他人,不管當初有沒有恭逢其盛。我想我們的男性情誼就是在男性賀爾蒙爆發那時候培養而成的。
等到上了高中,那更是媽的胡天胡地瞎搞一通。我們惹事生非,看不順眼就找人單挑,單挑打不贏就找一票人打架,打不贏就亮刀,亮刀不成,總有個朋友他家有槍可以拿來壯壯聲勢。
我們吸毒,廢話,當你有朋友他家就是安非他命製造工廠的時候你吸是不吸?幹!我們還不只是吸,我們還從他家裡幹貨出來賣。這種賣命的生意,你說你能不信任你的朋友嗎?你能說你的朋友不信任你嗎?媽的開玩笑嘛!總是媽的有神智不清的毒蟲想要誆你,有個朋友在你交易時看著你背後罩著你,那種感覺豈止不賴,操他媽的是好很多好嗎?
當然,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總是會有交易出差錯的時候。我們販毒我們嗑藥我們當然知道自己下賤,但是有一群穿著制服的豬玀光明正大揣把槍,根本就是把下賤當成他們的真理恭奉著。
他們挨家挨戶的查毒蟲們為的可不是維護世界和平,而是看他媽的有沒有油水可以撈而已,如果你幸運手頭上有個見鬼的幾塊錢,那或許他一開心你今晚就還可以待在自家狗窩逍遙快活。如果你媽的倒楣手上沒半個蹦子兒或是來的豬玀根本就只是為了上頭超級大豬玀的業績,啊!那你媽的可就中大獎了----歡迎來到國家掛牌營業的大旅社,不僅提供免費住宿還提供免費餐點喲!
可媽的問題是---你永遠分不清的是來的豬玀是為了業績還是為了錢。所以,我們一旦走霉運的時候,可沒像那些智障的毒蟲忙不迭的把錢都掏心掏肺般的掏出來,而是乖乖的跟著那些吃乾抹淨的豬頭回媽的條子店坐。這可不代表我們腦袋嗑壞了,記住,永遠都要買好保險!
我們被逮的時候從來不套好招,因為套好招的結果就是當白癡智障條子忽然急轉彎問你一些不相干問題的時候,你他媽的永遠無法把你剛剛說的故事兜攏,搞到這種地步,他只會再多整你一點,然後你就會不小心的再多說一點,於是他就再多整你一點,接下來就媽的門戶洞開水落石出了。套招?我看你媽的事後會被整到連套保險套都有問題咧!
所以,我們當然也會被整,而且當然你胡扯一通的時候他就整得更用力,不過那只是買一些時間而已。我們的故事不外乎就是我們來找朋友,而那個朋友不住在那,於是我們兩個良民正要打到回府時,就被好心的人民保母誤會給帶回警局來,接下來吧啦吧啦自己隨意說。反正,我們信得過彼此。
總是有人可以在我們被那些豬玀整完的時候,帶著適當的人還有適當的紅利恰如其分的出現在條子店。接下來就是皆大歡喜的戲碼上演,那些變得可親可愛的好心警察先生們還會拍著你的肩說 : "小鬼,不好意思噢抓錯人了啦。"
哼!是噢。媽的。
所以我常在想,這也是我人格上很重要的問題。我無法像一般人一樣可以不把彼此說的話當一回事。只要我信任你的時候,你說的話我毫不懷疑,但是,只要你一不讓我信任,那我就無法再跟這樣的人來往。我是這樣病態的要求這世界依照我的遊戲規則運轉。
"不覺得這樣會很孤獨嗎?"曾有個短暫交往過的女伴這麼問過我。
"人跟人之間連最簡單的信任都做不到的話,那我很願意孤獨。"我說。
那就是我。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