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一早起來覺得頭痛欲裂,他知道那是昨晚幾杯黃湯下肚的後果,但是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哼唧了幾聲。他當機立斷殺進廚房從冰箱裡頭撈出一罐啤酒並佐以止痛藥,然後整個人貼著冰箱門板坐在廚房地上等待那股要命的感覺離去。
等到好過些的時候,他的胃又開始鬧起意見,他覺得自己就像生了好幾個小鬼的老母,非得要一個一個安撫他們才成,他只好從地板爬起來,隨意的煎了顆蛋當作早餐。
他又開了一罐啤酒搭著煎蛋吃掉。
他把昨晚回來時搞的一片狼籍收拾妥當後,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之後,決定不應該在家裡坐以待斃,於是他把房子打點妥當,收拾了幾樣隨身物品後,立刻屁股拍拍翹頭去也。
幹,什麼道理?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媽的在跑路跑哪一招的?K在往藥頭他家挺進時不禁在心裡這樣想。還有那把砍刀呢?昨晚回家之後我把它扔哪兒去了?該不會現在媽的好端端的給我躺在沙發上頭吧?不對,剛剛整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麼那把砍刀究竟是媽的跟誰鬼混到哪去了?如果這時候條子跑到我溫暖的家作客,那他媽的我就中大獎了....
幹!操他媽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K信步走到了藥頭家,按門鈴之前還先在對街插了好一陣子旗子。他覺得現在像是塊肥肉,到處都有嗡嗡叫著的蒼蠅準備黏到他身上,所以無論多小心謹慎一點也不為過。
藥頭光著上身露出大大的啤酒肚還有他引以自豪的幫派刺青晃到門邊,才開了裡邊的門正準備開外頭鐵欄杆鑄成的外門時,一看到K臉就垮了下來,"我想你最好不要進來。"
"媽的,我來看看你啊老哥,幹嘛把我擋在外面?"K陪著笑臉。
"以前跟你成天廝混在一起的那個婊子昨天被砍成肉醬,街上已經開始有人在傳說是你幹的好事了。"藥頭搖搖頭說,"我可不想你前腳進,後腳就跟著一票條子進來我家觀光。"
"操,風聲有沒有傳這麼快?"K心裡一震但假裝成若無其事般,"老哥,那不是我幹的,我他媽的會是那種閑著沒事幹就勤練自己刀法的人嗎?"
"誰知道你平常性趣是什麼?"藥頭手在褲檔比了比,下流的笑了起來,"不管了,反正我如果放你進來,誰知道會惹上怎樣的麻煩?那些緝毒組的賤貨已經搞得我快抓狂了,我可不希望接下來還有媽的你來跟著湊熱鬧。"
"大哥,你也行行好,是我幹的話,我他媽的現在早就溜到鬼影都不見了,還來這裡跟你閒扯淡幹嘛?"K不耐煩了起來,扯開嗓門大聲囔囔著,"我他媽的犯不著端著白花花的銀子在這裡吃你他媽的閉門羹,你是給不給我進去?"
藥頭嚇得臉色發白,趕緊一把將K抓進屋裡立刻鎖上門。
"我不知道耶,我活得越久我越覺得這世界越來越邪門,"藥頭一面從他的寶盒裡頭拿出針筒還有一些其他工具一面對著K說,"你知道小白那小鬼吧?"
"住好傢伙酒吧樓上的小白?廢話,我當然認識。"
"他啊,平常不曉得都嗑什麼鬼玩意,前幾天八成是嗑多了,居然用電鋸把他爹娘給宰了。"
"媽的,你沒搞錯吧?電鋸耶!我操,他哪來的電鋸啊?"
"我哪知道,要是早知道他有電鋸的話,說不定我就跟他借來把我前妻給鋸了,省得那賤女人一直回來跟我吵贍養費的事情。"藥頭把藥燒融然後把針筒餵得滿滿,"老弟,這個親兄弟嘛..."
"你媽的還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K將捲起來的鈔票扔給藥頭。
"生意嘛。",藥頭接過鈔票滿足的笑了起來。
藥頭將皮帶纏繞在K的手臂上把針扎到K的皮膚,K感到身體一陣愉悅的顫抖,然後藥頭把藥往K的血液裡頭推進,K覺得自己某些東西也被推出了體外。
K嘴角上揚微笑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不起來那個已經變成一灘爛肉的她,只回想得起來她再度以完美的體態出現在他面前,十分豪放的要他再來一次。
K笑了出來。
"我可以再上妳一次,我保證..." K甚至覺得自己在一片昏茫茫的視線中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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